随着上个世纪中工业的飞速发展,在西方世界各个城市中的很多曾经是工业和制造业的工厂空间,设计师根据它们的不同形式,位置或类型进行改造和重新利用。你可能没有意识到,但你一定见过这些结构。大型的窗户,高高的天花板和开放的楼层空间,在过去为工厂运作带来了极大的便利,如今成为了“创新阶层”的标志。这些空间在艺术和建筑等创意产业中被大量使用——比如说,赫尔佐格&德梅隆(Herzog + de Meuron)将一个发电站改造成为泰特美术馆(Tate Modern),以及最近的一个位于荷兰的合作项目,将火车站改造成为图书馆。
这样的空间变得十分盛行,而且在经济上切实可行,越来越多的建筑设计模仿了这样的结构。因为这类空间和结构的灵活性和规模使其成为各种用途的理想选择,无论是艺术展览,阁楼式公寓,还是开放办公室。
敦刻尔克(Dunkirk)是一个位于海岸线和比利时边境边的法国南部小城市。FRAC Dunkerque 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它是法国的地方独立的区域艺术中心之一,2008年,举行了一场设计竞赛,为艺术中心的藏品设计一个永久的收藏空间,Anne Lacaton和Jean-PhilippeVassal 希望通过他们的设计去纪念当地的工业历史,而不仅仅是设计一个引人注目的地标建筑。
敦刻尔克和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后日益恶化的工业城市中心一样:在战争时期曾经支撑着城市的战时工业生产在战后倒塌,导致城市工业结构和生产工人过剩,工人被解雇,离开城市寻求稳定的工作机会,工业区域陷入了废弃和失修状态。在敦刻尔克,曾经位于海岸线的造船业的工厂,码头和港口都被拆除或被弃置了。如今的FRAC’s Halle 2就位于废墟之中,它的雄伟的大窗户和巨大的规模让这个标准化的制造工厂显得神圣,当地人称它为“大教堂”。
Lacaton &Vassal 注意到了这个空间,因此他们决定翻新原有的大厅,并在FARC 的展厅和仓库旁边建造一个类似的大厅,他们没有对原有的“大教堂”进行太多的改造,将它作为大型展览或公共活动的场所,就像他们之前对巴黎东京宫(Palais de Tokyo)的改造一样(灵感来自于泰勒美术馆)。建筑师解释道:“在建筑学上,[空间]是一个很强的概念,我们不愿意有任何事物占据这个空间而破坏它的美丽。”这两个相邻的建筑将会使用预制材料保证与传统建筑相差不大的较低的建筑成本。
采纳这个如此大胆的方案显然是有风险的,FRAC也保留了De Aluza / Flint的设计作为备用方案,但在2013年,这个方案已经被完全实现,并向公众开放。Lacaton & Vassal所设计的新结构保留了原有大厅的形式和规模,围护结构采用了柔软的生物气候膜,使人想起Buckminster Fuller的作品。这两个独立的结构之间通过一个类似屋脊的结构连接在一起。“穿过建筑的公共人行天桥(我们曾经有想过设计一条沿着立面的人行天桥)是一条进入FRAC大厅和内立面的有顶的街道,”建筑师解释道,“……每栋建筑都有各自的功能,也有共同提供的功能。”
这个特别的设计让人从远处能够看到建筑的余像。相同的建筑形式使用了不一样的材料,带来体量和阴影,声音和回声上的怪异感受——夜晚,在半透明的ETFE薄膜下,亮灯的建筑像一盏灯笼。
同时,这个建筑在材料重复利用和建筑保护方面达到了大师级的水平。它和有着高预算的泰特美术馆一样,为游客提供了艺术课程和间接的历史课程,让游客欣赏和理解这座建筑物曾经的用途,自信地展示它的未来。然而,它和泰特美术馆以及其他工厂的改造中,空间的灵活性有时会超出原有的计划——当一个空间可以用作任何活动,人们往往不知道从何开始。
翻译:李颖玥